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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龚敬也笑：“她要是看过《木森》的话，大概提不起兴趣跟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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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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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引到《木森》，龚敬顺口问：“谭明天看过《木森》的原剧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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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他就是看了，才决定把《天地不容》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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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敬抬头，深深看过来一眼，说：“你们俩搭一起，真的挺不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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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开玩笑，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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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你是褒义还是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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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龚敬刚想说话，被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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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生，二十几的模样，他俯身在桌边问：“你是龚敬导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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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敬和唐玦对视一小会儿，过后前者很淡定地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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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不说话低头安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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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在对面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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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说：“我可喜欢你了，龚导，真的，《七十三刀》，我第一次看的时候直接被结局震震慑到了，我说怎么有这么能耐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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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求：“能跟你拍张合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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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敬：“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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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拿出手机一边按相机一边不断表白：“我说真的，你的电影我都看过，看过好几遍。最喜欢的就是《七十三刀》，我觉得奖项提名都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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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现在在拍的《银河往事》，题材和演员我都很喜欢，我真的很期待《银河往事》。我不是催你的意思啊，慢工出细活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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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就，我很看好你的，你完全可以超越你的父亲，我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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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还有《木森》，《木森》真的太牛了！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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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龚敬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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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森》……”他看着饭桌对面的唐玦，即将说出些什么，“《木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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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抬头，将手举到中间，开口，将对方的话拦腰截断，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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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咸不淡地提议：“来，合照是吧，手机给我，我帮你们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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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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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第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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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唐放映员进教室，上讲台，插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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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发丝垂于眼前，说：“今天看《烈日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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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开始，没有说话，她下来坐在楚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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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记笔记，唐玦戴耳机，用手机看视频，一个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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