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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招牌比十年前更破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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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着记忆找到奶奶的坟地,拎着一堆东西趟过带着露水的庄稼,到了地中央,不知道是不是添坟的人没什么耐心,老太太的坟头变得很小,跟个小土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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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她将东西扔下,重新回到车子上,找到了路过的五金店,让店主给她找一把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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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五旬的老板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姑娘,用南州方言问道:“天都没亮,你买铁锹干嘛?”看模样是城里的姑娘,瘦瘦弱弱的,也不像是能干坏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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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店老板探究的眼神,程斐神情淡然,“添坟。”脱口而出的南州话,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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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早就忘了南州方言,然而刻在骨血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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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听完后梗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转身去拿了铁锹:“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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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付了款要走,腰背佝偻的老头忍不住提醒道:“天还黑着的,手电筒你要不要?”一个姑娘家,大半夜去添坟,多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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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重新回到坟头,她的半截裤管都被露水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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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空管,开始挖土,往坟头上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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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色的夜幕下,还有几颗星星闪着,东方的峨眉月低低垂着,等待着黎明的来临。然而比黎明先来的是雾气,飘动着聚拢着,将程斐包围起来,天微微亮时,地头的车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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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围着坟头转了一圈,觉得差不多就是记忆中大小之后,她扔了铁锹,将塑料袋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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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苹果,瓤是面的,你吃的动。这是牛肉,我自己煮的,很软烂,你也吃的动,还有香蕉。看,给你买了很多钱,把前些年的都补上,你在下面放心花,不够了托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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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的介绍着自己带的东西,画了个圈,将东西都放进圈里,用打火机点燃。又将有五六米长的鞭炮伸展开,点&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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