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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目的后，高明仍然留在车上，因为他对这里太熟悉，里面的人看他面熟，就知道他是干嘛的，会影响程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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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虽只属于二线城市，但是他的商品批发做的非常好，芝江的流货大都会经过这里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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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货简单来说就是厂商低价流到市场上的货，目的也就是为了完成指标，走个捷径。产品都有它的零售价和红线价格，越是大品牌对价格的管控越严格，常规门店只能执行公司价格，要想快速突破销售，就是把货低价甩出去，甩给批发商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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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近几年来，科技逐渐发达，产品追溯变得越来越简单，为了严查流货，很多产品在生产时，包装上都打上二维码，通过二维码给每一包产品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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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商品出了工厂时需要扫码，将产品定位到中转仓，中转仓出库的时候，会再行扫码，给产品定位到直供客户或者经销商，经销商出货给门店也必须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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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流程下来，这个产品的流通路线就逐渐清晰，想要流货就没那么容易，若是被抓到，公司会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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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二维码可以抹掉，就是比较费功夫。不想费功夫的也可以，就是把货以更低的价格出给放心的流货商，流货商再转卖给小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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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店也乐得以更低的价格拿到同样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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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清楚里面的门道，但从来没有干过这事，第一就是不安全，第二流货需要往里面填更多的费用，公司给的费用有限，如果用来低价流货，门店就没有钱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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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今年做了，明年同期指标压力大，还要继续做，往下就是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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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谁都清楚，可是电商兴起之后，实体门店行情越来越差，但是公司给的指标时逐年增长，总有完不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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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奖金，为了留下来，有时候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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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算你能费劲完成，可是如果老板突然给你加指标，你还要接着，就像will刚来时，让程斐帮他填坑。因为他知道程斐手里留的有费用，流出五百万的货对她压力不大，可是程斐太有底线，不愿意为了他坏了自己的做事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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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板就是老板，不听老板的话后果很严重，程斐不听话的后果就是梁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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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倩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狭窄的过道，鳞次栉比的商铺，琳琅满目的货品，躺椅上悠闲刷手机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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