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晚上了。
他捂着眼睛。
明天,那女巫的把戏就失效了。
可自己,连曼塔的一半都没看完……
女皇的灰色裙子,为什么被她说成是绿色的?
还是说……
艾维洛德疼得跪下——还是说,她的世界里,裙子就是绿色?她也是色盲吗?
那她给自己喝的药是什么?是治眼睛的吗?
他之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以前自己看不到这些颜色,自然分不清女皇说的哪些是真的。
可是今天面见女皇时,他亲眼看见裙子就是灰色——贯穿他人生的颜色,怎么会不熟悉?
女皇坐在一堆颜色鲜明的建筑中间,就像是整个人都褪色了一样,那并非绿色。甚至,她的脸,她的发丝,都有些灰白。
“伯爵!”女仆听到杯子打碎的动静,着急地跑过来,就看到艾维洛德跪在碎瓷片前,捂着眼睛。
女仆七手八脚将他扶起来,没忍住多嘴:“伯爵,您是不是又喝那药了?”
“真是,每次您的眼睛都和那药有关系,也不知道到底是解药还是别的什么,您怎么还喝……”
“闭嘴。”艾维洛德就算再疼也冷声止住了女仆的话题:“再妄议女皇陛下,小心掉脑袋。”
他不能任由女仆胡说,为了女仆的命,也为了辛洛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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