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司都指挥使,遣卫所军队圈乐平王府邸,一概人等不许出入,证物与涉案人等暂时送押都司,等待诰承帝发落。
诰承帝脸色铁青,冷冷道,“乐平王监督家人不力,当受切责,妖道愚妇,以邪术害人,罪不容诛,着即下诏狱鞫之。”袁宗廷道,“回京前,乐平王痛哭涕零,几近昏厥,言其不能约束妾媵奴仆,有负圣恩,托付与臣奏请悔过,惟皇爷明鉴。”
交通王府乃重罪,袁宗廷忙跪下请罪。诰承帝扶了他到自己身旁坐下,“好了,我顽笑一句罢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褪了腕上伽楠香金粟寿字十八子佛珠予他,“见了这些腌赞阴毒之物,压一压。”他另派锦衣卫堂上官去往太原府,并非不信任袁宗廷,实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虽知巫蛊之害,流毒深远,一个不慎,恐在史书留下污名。
袁宗廷慢条斯理拨动手上伽楠手串。任凭宋公明再世也查不出究竟。是他亲自下的手,夜里秘密潜入乐平王府内宅,当晚看守的卫兵是他的人。两日之后,薛氏胎死腹中,血气衰歇而亡,袁宗廷一行人已远离藩地百里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