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瓦舍跃墙而出,面对漆黑的巷口,你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你,我,我们都不能改变什么。”
嫁他的谎言不可能有兑现的一天,一刀两断,这个时候,再好不过。
“死人啦!”
“天呐……”
昨夜无处可去,你只好在街边卖菜老头的板车上合衣应付了一夜,没想到天刚大亮,街上就吵成这样。
你随手拉过一个围观路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人?”
你脑中嗡的一声。
赶来的京兆府尹指挥捕快驱散围观人群,说话的路人悻悻闭上嘴。阴暗的巷口,逆行的人流,只有你呆呆站在原地,像误入尘世的游魂。
旁边大婶推了你一把,你方如梦初醒,不顾捕快警告,爆发蛮力冲进巷子,跌跌撞撞来到那扇薄薄的木门前。
眼泪与反胃侵蚀着思绪,即使什么都吐不出,那浓重的血腥味还是刺红了你的双眼。
“让她进去。”一道熟悉的女声远远传来。
你浑浑噩噩地被萧岚音带到尸体前。地上一如昨夜,青年安静地躺着,盛着晨露的青草吻过他青白的脸颊,安详得仿若只是睡着了。
“此等精准虐杀,未惊动左右邻里,乃是顶尖高手所为。”萧岚音扭头对捕快道:“屋中可还有什么发现?”
到这里,作案动机已经初步明确。京兆府尹命人把那口被砸开,曾放着珍贵的灵芝太岁,现在空无一物的大箱子抬走,作为重要案供。
萧岚音冷哼:“知道灵芝太岁下落的人寥寥无几,府尹不即刻收监关押,还慢慢查,是怕得罪什么人吗?”
那边萧岚音和府尹争论不休。你跪在阮郁尸体身边,默默注视那不再鲜活的眉眼。
叁个时辰,他在冰冷的地上躺了最少叁个时辰。如果昨夜你没负气离开,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
在所有人讶异的目光中,你证明一样去掰青年紧攥的拳心,“他明明是长寿厚禄,风光大葬的命格,你们看啊,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他的手掌已被这只钗子扎得血肉模糊,掌纹蜿蜒暗红血迹,清晰展示两个血淋淋的深洞。
你愣愣盯着仵作手中的盒子,沾血的云纹金钗放在其中不大不小正好。那是你在洛阳,给老舅公下跪时被阮郁拔去的发钗,没想到他一直留着,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如果丝丝抱着留影死去的样子,艳烈得如红烛泣出最后一滴血,那阮郁就像少年时养过的鱼,在某个清餐安静地翻起肚皮,不声不响地震彻人心。
这个答案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哥哥?”一身天水碧的小公子惊叫。
他拭去额角的汗,“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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