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的女儿,只能以来日的后位奖之。
皇帝传唤,暗处的太监立马悄无声息地站出来,开始记录。
这是顾周建国来第一道册封女王爷的圣旨,还是异姓王。执笔太监写到后面连汗都不敢擦,生怕听漏什么生出歧意,害自己掉了脑袋。
下面太监立即用黄缎蒙住匣子,双手小心端走。
老皇帝慈爱的目光投注在儿子身上,“珣儿,朕很满意岚音,本有意让她做你的妻子。今日岚音献符,指天发誓愿以身继承亡父烈志,从最底层的兵卒干起,继续为大周抛头颅洒热血,朕如何能答应?想来,若你也满意,朕就做一回恶人,强行成全了你们。可惜……”
“儿臣素来视岚音为妹妹,父皇睿智。”太子打起精神强笑道。
太子想得正入神,外面的小太监来报:“陛下,侍读郎在殿外候着了。”
片刻,着五品藏青官服的年轻男子被带至屏风前。隔着山河绣屏,男子低垂的眉目有些模糊。
当初金銮殿试,异想天开的老皇帝见状元郎俊美,意欲命人重新张榜,点状元为探花,是顾青珣好言规劝下来。
“阮卿,与朕说说,朕的《承天宝志》修撰得如何了?”不再年轻的君王微笑。
皇帝保媒,那就是赐婚了,这时候还能让皇帝有闲心赐婚的人只有……顾青珣面无表情地捏紧扶椅。
也好,顾青珣想,萧岚音过于显赫的身世就是烫手山芋,现在阮郁把这个烫手山芋接走,宴姑娘才好回心转意。
老皇帝不悦地咂嘴:“侍读郎,你是朕亲点的状元,算朕半个门生。朕爱惜你,定不会叫腌臜之人辱没了你。怎么还没说为谁做媒,你就这般不愿?”
阮郁低沉的嗓音在暖阁回荡,“陛下容禀,微臣已有妻室了。”
阮郁把头埋得更低,“尚未过门,是臣的未婚妻。”
“求陛下恕臣死罪,婚不能退。”青年犀利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坚决,毅然决然,“臣与内子父母皆亡,相依为命。虽未拜天地,早行夫妻之实,太子殿下亦是见证。听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陛下赞臣君子,臣不能做有悖德行的事情。”
“珣儿也知道?”皇帝的目光落到太子身上。
这可没法了,老皇帝叹了一声,“侍读郎想清楚,如果你有天知道朕在为谁说亲,一定会后悔的。”
郎才女貌的婚事说不成,皇帝也有点兴致缺缺,便说:“罢了,既没这个福分,你退下吧……”
皇帝吃惊地看向一直温和乖顺的继承人,仿佛今天之前从未认识他。
皇帝纳闷,不清楚阮郁哪里得罪了顾青珣,“珣儿言之有理。侍读郎是言语夸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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