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问舟望着一脸惊惧含泪的清河郡主和不停轻搐唇角的阮初音,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殿下这题是否出得太难了?”陆隐年不悦地提出疑议。孙晚宁有多少本事他了如指掌,是绝对答不上来的。
北月太子道出了众人的心声。哪怕是一心巴望着媳妇快点儿输的江玄舟也不得不承认此题过分刁钻,似有刁难之疑。但是,江问舟为何要这么做呢?
三位评章忍着同样的疑惑没有出声。在这个时候哪怕有再多的意见也不能质疑自家太子啊!
难吗?江问舟扬起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不以为意道:“倘若她俩都回答出来,还有什么比头?”
是这样吗?
这话乍听之下无可厚非,但细细推之又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什么叫都能答出来还有什么比头?那都答不出来,就有比头了?
陆隐年弹指间明白了他的用意,眼中飞速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哈哈放声大笑起来。
“好啊。”他慵懒地拉长了尾音,似笑非笑着。
“既然如此,清河,这一轮你且量力而为吧。”话音甫落间,狭长的星眸再度朝着江问舟幽幽睨去。
孙晚宁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阮初音,发现她迟迟没有落笔,焦虑不安的情绪渐渐稳下几分。危急关头,人的潜能是巨大的,所有的不可能在这一刻也许都会被颠覆。
众人屏息凝望,为她俩暗暗捏上一把冷汗。其中有不少人亦在心里默默作答起来。
“蕾蕾,这题换做是你,有把握吗?”柳东香推了推她的胳膊,眼睛却依然望着阮初音的方向。这位好友总算动笔了!把她紧张得差点儿连气儿都不顺了。
“不要说我,就算是我爹都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作出好的。但是他之前有做过两篇一直没有问世,如果是我上去比的话,肯定能赢。”
柳东香无比汗颜地扭头望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作弊说得那么清新脱俗。拿着第一大儒的作品去比试,赢了又怎样?难道还真有人会信是她自己作的不成?
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下,香烛终于烧到了约定的长度。
因为是孙晚宁率先提出的斗诗,所以就由她先向大家展示作品。
礼部尚书岳恒第一个上前,把诗高声念了出来。
斜峰绕径曲,耸石带山连。
花馀拂戏鸟,树密隐鸣蝉。
(选自南北朝·王融所作《后园作回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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