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真言

不动，直到柳灵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距离一步，他才像是确认了现实，舒了一口气，伸手将柳灵紧紧拥入了怀里。

柳灵双手轻轻搂在了沈怀朝的背后，抚了抚，柔声道：“怎么了？”

他动了动，将头埋在了柳灵的肩上，轻得几乎要被周围声音淹没的低泣，却没有逃过柳灵的耳朵。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怀朝脆弱的一面。

柳灵转过头看他，他却一直目视着前方，好像刚才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沈怀朝没有再说话，只一路专心开着车，从机场回到他家，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

她都快要认不出这是洁癖的沈怀朝会住的地方。

衣服，书本，摆设，乱了一地。

他的房间也是一团乱，只剩下床上那块地方是整洁的。

沈怀朝侧身躺着把柳灵紧紧圈在了怀里，他的脸埋在她的肩上，时间像是静止了似的，流淌得无声。

柳灵僵着身子等了许久，确定沈怀朝已经熟睡了，这才微微动了动身，在他的怀里换了个姿势。

再仔细看看，柳灵又觉得，他b起上次见面时消瘦了不少，本来就没几两r0u的脸颊，瘦得都快要凹到脸颊里去了。

轻轻带上了房门，柳灵踱步到了厨房。

柳灵把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无奈叹了口气后，便只熬了点米粥。

不知道他这么心急在找些什么。

打开的动静，她顺着声音看出，脸上写满了疲惫的沈怀朝正从房间里出来。

他如今是惊弓之鸟，睡都睡不深了。

“我不想吃，也吃不下。”沈怀朝过来把正要往厨房去的柳灵给拦了下来，抱着她，像是浑身无力似的，又倒向了沙发。

“陪我去个地方。”沈怀朝没有正面回答，放开柳灵起身，去厨房关掉了炉灶后，便牵着柳灵出门了。

“小沈，又来看你妈呀，不过她刚治疗完，医生给打了止痛药，才睡了一会儿，你注意别吵醒她了。”医院的护士见到沈怀朝似乎都熟悉了，交代了一句，便忙活其他病人去了。

不大的病床上在瘦小的病人对b下，莫名显得有那么一些不符合b例。

柳灵也看着床上熟睡的nv人，相b起沈怀朝，她的视线更多像是打量。

头发因为化疗的关系已经掉光了，身上连着不少的机器，挂在显眼位置的床头卡标注着特级护理。

肺癌晚期。

这一切似乎就都能理解了，为什么沈怀朝会这么反常失落。

沈怀朝回过头看了一眼柳灵，扯了扯嘴角勉强撑起一抹笑，竟是反过头来安慰着难过的柳灵。

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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