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长叹一口气道。
“这才是最可怕的。”
前不久与404住户里的女主人短暂接触,花悦便感到一丝细思极恐的古怪。
既然夫妻恩爱,那为什么女主人极少出现在外人视野中?即便是残疾人,以男主人的细心照顾与关爱,女主人也该从残疾阴影中走出来才对。
可为什么女主人不仅没有走出来,甚至连见外人的勇气都没有?
……
钟倩在轮椅上枯坐,望着窗外天光渐渐被黑暗吞噬,屋里也变得昏暗无光,耳畔一片沉寂。
黑暗带走了光,也带走了她的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凌晨,床头灯亮着微光,蜜黄色的光驱散了些许黑暗,洒在趴在床边男人的身上。
浓密似墨的发丝像镀上了浅浅金粉般光泽流淌,侧脸趴在手臂上,面向着她那边,碎光淌过他俊雅的眉眼。
眼镜也没摘,轻微错位,压着眼角与鼻梁,她的视角,能看到丈夫略显细长的眼角,眼睫漆黑,眉梢微拧着。
钟倩身上沁出的热汗浸湿了睡衣,发丝粘着脸庞,额头盖着一条毛巾,身体绵软,还处于低烧之中,脑袋有些昏沉,睁眼见到的便是这一幕,鼻尖不禁泛酸,心里尝到苦味。
丈夫疲惫下班回家,还要照顾生病的她。
钟倩明知自己体质差,却依旧不爱惜身体,还要给丈夫添麻烦。
她也不想这样,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生了想死的念头。
这场婚姻,受益人一直都是她。
事实上,钟倩早已坦然接受了自己灰暗的人生,父亲是杀人犯,不知道毁掉了多少家庭。
她作为杀人犯的女儿,能活下来已经算上天的恩赐。
钟倩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该为父亲赎罪。
所以她不能寻死。
但丈夫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她牵连,被她拽入地狱之中。
……
钟倩凝望着床边熟睡的丈夫,伸手慢慢靠近他的眼镜,捻起中段,欲要摘下来。
镜片下那双细长眼睛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瞳仁漆黑,爬着丝丝血色,眨眼间,血色消散,撞上她微睁的眼,唇角牵动,掌心覆盖住她快要抽离的手背。
“老婆,你醒啦。”
他睡得不太舒服,脖子有些酸,转了转脖颈,摘下了眼镜搁在床头柜上,起身给她倒温水。
钟倩一改平日,抬着眼看他的身影,蜂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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