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回家的宁韶看见了如同丧家犬般蹲坐在蔺奶奶家门口的蔺堰。
他一向不上晚自习,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蔺堰存在感也不强,身形过分高大只能坐最后一排,时常消失不见,整天神出鬼没的。
这也是宁韶没有机会接触他的原因。
离近,才看清少年身上的情况,蓝白校服被血浸湿,寸头有淤青也有破溃伤口,以及疤痕。周遭任何动静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力,一动不动,像具尸体。
他每天都会受伤,性子太过老实,经常被人欺负,他也不还手,任由旁人欺负。
明明以他身形与家境,应当是他欺负别人才是。
……
蔺奶奶是神婆,总是出远门,帮人解决怪事。今天早早的就走了,和宁韶说过。
只是,蔺堰有家里的钥匙,他为什么不进屋?
宁韶走近,这般询问。
其实他们很少说话,平时宁韶去蔺奶奶家吃饭,除了蔺奶奶,和他没有任何交流,有时候她都觉得蔺堰伤了声带,不能说话。
应当是失血过多,蔺堰反应迟钝,闻言缓缓抬起头,言简意赅。
“丢了。”
他钥匙不知什么时候丢了,找不到。
宁韶暗道这是一个机会。
她装作不经意地道:“你总不能睡外面,蔺奶奶待我好,你是她亲人,我理应照顾你。”
在寸头少年化为实质般的漆黑瞳眸之下停顿,好半天,宁韶才硬着头皮继续说:“你来我家住一晚吧。”
她心里打鼓,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蔺奶奶总说她这孙子性子老实木讷,别人说一句他才会动一下,就跟背后装了齿轮的木偶一样,需要拨动才会动,请求她多多照顾自己这个孙子。
见他迟迟不说话,宁韶打算再说,下一秒听到他答应。
“好。”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走廊感应灯熄灭,高大阴影覆在她眼前,充满了压迫感,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宁韶心里有点怕。
她觉得蔺堰若是家里破产,可以去当保镖,或是保安,以他气势,说他是黑帮老大,也有人信。
可这样的人,性格跟兔子一样软弱。
进了家门,宁韶找出医药箱,递到他的面前。
“你身上的伤很重,自己处理一下吧。”
她一个人住,家里常备医药箱。平日生病,她也不愿意去医院,医药费太贵,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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