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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推开吏部值房的窗,一阵带着寒意的春风夹杂着细语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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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手中的笔在纸上悬了许久,却迟迟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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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岳,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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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居正转过身,看到这位陪着他一起熬夜加班的吏部尚书正捧着一盏热茶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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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映照下,赵贞吉眼角的皱纹也比之前更加深刻了起来,可见这段时间,赵贞吉的压力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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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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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抬头看着赵贞吉,态度恭敬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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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将热茶放在张居正的案边,又笑道:“太岳不必如此拘谨,现在就你我二人,叫我表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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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又谢了赵贞吉一番,他又说道:“我已经初步考成法的细则拟定了出来,但总觉得还不够完善。若是冒然推行,只怕会引起朝中大臣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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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神态一凝,他看着张居正说道:“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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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写完,还没来得检查的“考成法”初稿,递给了赵贞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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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接过张居正递过来的“考成法”初稿,也立刻将其映在一盏明亮的琉璃灯前,开始了细细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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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后,赵贞吉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憋在心里许久的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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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道:“太岳真乃是大才也!你能将法拟定的如此详略,可见你对此事早已谋划在心。刚刚之言是你谦逊了。不过照此法推行,确实又会引起朝野上下百官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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