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A Story of Fate（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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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然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这时他离开时，从薛勇那里顺手拿来的，他不清楚为什么最近接近温凉时，烟瘾都特别大，或许是心绪波动的作祟，与这个女人相处时，他总是需要一点尼古丁来维持自己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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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了一口烟后，贺天然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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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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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低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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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着做一些以后我跟艾青来这里时，就会想起你的事情，但这对我来说是适得其反的，这只会在此刻让我跟你在一起时，更加想起她，你们都是两个很好的姑娘，但在我心里，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没有谁可以去取代谁，我选择了她，不是代表你不好，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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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嗓音随着海浪的翻涌平静起伏，说到这里，温凉缓缓转过头，两人四目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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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更偏袒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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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出了心底里的那个回答，可这个答案，对温凉来说，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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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双手环着腿，头埋进膝盖里，只露出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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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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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都是偏的，对吧？有道德的自私，还真是残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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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德，是说贺天然愿意明确地告诉她这些；而自私，是指他对曹艾青的毫无遮掩的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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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两人听着海声，俱是无语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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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温凉再次侧目看向贺天然，男人的烟草已是燃烧过半，神色间满是忧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女人撤回视线，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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