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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唐璜的表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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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也知道,您的母亲和父亲都有些……呃,传言说,就算您不是贝朗特骑士的孩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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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我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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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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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胡安娜,卡斯蒂利亚先王恩里克四世的女儿,恩里克四世指定的王位继承人,由于不清不白的血脉,受到了无数人的质疑,超过一半的大贵族都不承认她是先王的女儿,阿拉贡王国的特拉斯塔马拉分支更是直接将她称为胡安娜·贝特兰尼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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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外人,卡斯蒂利亚的宫廷以混乱和淫秽著称,风气非常差,男女通奸和男男通奸是寻常之事,侍女,教师,诗人,骑士,贵族,王后,国王,大家都是这种邪恶游戏的资深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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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王后若阿纳刚从葡萄牙王室来到这里时,她也幻想过一段梦中的爱情,但很快就被冰冷的现实打得粉碎,她的丈夫身体有障碍,还偏偏与不少男性有染,失望之下,她也很快沉沦下来,自甘堕落,与多名贵族少年出轨通奸,生下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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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胡安娜外,若阿纳的私生子还有好几个,只不过他们是实打实的私生子,胡安娜却被恩里克视为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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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好几代国王都因此玩物丧志,恩里克四世的放荡和无能都是在少年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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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隔壁的葡萄牙王室出现“显赫的一代”时,卡斯蒂利亚却出现了“淫乱的一代”,在这样一个君主国家,这意味着持续不断的动荡和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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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胡安娜显然是个特例,与从小被拘禁起来的伊莎贝拉和阿方索一样,她也不是在宫廷中被养大的,“私生女”的身份反而让她远离了混乱的宫闱,让她与底层民众的接触多了起来,让她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客观看待宫廷内的污秽和肮脏,并下决心改变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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