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图可不会杀人,可人会。”
沈暮白接着陈曦的话,说了下去。
“廖腾死的那夜,除了廖腾……连皇子的酒菜都被人动了手脚,不仅有熟练的杀手,还有专程派来的倡楼女子们,想要以风流债、马上风这样的污名让廖腾和皇子,身后也名誉扫地!”
她直接将几案上的杯盏摔了出去。
哐当——
气势十足,让众人全身颤抖又不敢说话,她大骂,“连当朝皇子都敢加以侵害,你们保州人还真是包天的胆子!”
众人一瞬间全部跪下,表示绝无此意,定会揪出凶手。
陈曦的双眼微微眯起,没有让众人起来的意思,“钱有道你自然知道,朝廷派皇子驾到,岂能空手而归?眼见廖腾面对我们的态度,显然已经松动,你们和你们背后之人,决定不计后果也要铲除异己!”
邹家人都转向了钱有道,像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钱有道脸色难看得要命,但依旧在拼死挣扎。
“殿下,我们钱家损伤惨重!我若是要借夜宴图之手灭门,为何要灭门自家?这天理不容啊——”
“当然,没有人会毒到要向自己的血脉下手。吾可才说过,你们对药理一概不知,以真夜宴聚拢三家,可在菜肴里错乱放了剂量,失手之下误毒了自己家人,这便是你们要毁坏廖家尸首,并且说服邹家统统不许仵作验尸的原因吧!因为三家尸首一经比对,那你们的罪过就昭然若揭了!”
钱有道老腐的身体通体一抖,他知道避不开了。邹家人一拥而上,就要对他掐脖扇脸。
“钱有道,你拿命来——”
“我们就不应该去赴宴!你们钱家穷酸寒颤,怎么会好心?阴毒至此!”
“下炼狱吧!”
混乱之际,沈暮白先行叫停。
“都给我住手!”
众人才继续跪伏,陈曦还有话没说完,边说边指着戴着纱面的钱朝楼。
“还有你——钱朝朝!”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魂魄吓没了,钱朝朝明明在多年前已死,连户籍都被销毁。一个已死之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加上钱朝楼覆面的纱随风飘荡,更让人胆寒失色,都以为莫不是皇子大白天看到了鬼!
“鬼啊——”
邹文豹第一个大叫出声,从地上跳起。他心里门儿清,当年勾结水匪一事是他向廖家出谋划策,想要踢开钱家这个破落户,将廖家远亲罗家纳为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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