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深渊,或是自己轻而易举就会被面前的这位“大人”颠倒黑白。
刀疤男这才娓娓道来。他讲话粗鲁,说着他自己的名姓、身世,表示自己是从其他地方逃来的,不过是想讨口生活罢了。
“我叫卢功,不是保州这里的人”,卢功的语调往下走,但仍旧如实道出,“那时候我就只是想找口饭吃,过得很艰难。”
他又说着自己早年学过点武艺,但也不顶事,填不饱肚子。
“学武无用啊,我就这点三脚猫的本领,也没有哪家需要我。后来,我受雇于邹家和钱家——”
听后,沈暮白心中一震。她的瞳孔微微收紧,她重复了一遍,已经有了某种猜测。
“钱家?邹家?你说的可是保州的这两家,被灭门的……”
“正是。说起来这两家还真是倒霉透了!”
卢功不住地点头,他的话得到了这位皇子侍从的认可,想着应该有机会可以早日出狱。
即使这些话,他其实早已如实交代给皇子一遍。但在这些不长的时间里,他早已发现这位“大人”的话反而比皇子还要吃重,所以极尽全力讨好,来弥补之前自己对其不尊重所留下的过节。
为了立功,他继续道。
“他们许是听闻我脚力颇好,接活又价格比较公道,于是两人一起找到我。给了我不少银钱,让我盯住廖家”,卢功说到这里,积极又真诚地看向了沈暮白,试图想要将功补过,“一段日子后,他们告诉我廖家那边有些动静,要我势必揪出刺史的凶手。”
“刺史?”陈曦突然插话,语气清冷,“也就是说刺史廖腾被杀的事情,你们也参与其中?”
曦皇子的问话,让卢功这个大汉频频摇头,吓得像是破了胆子一般。
“不不不!我只是做了些监视,其他什么也没做”,他的声音里头都满是焦虑,生怕说错了什么惹祸上身,他不过是想赚点辛苦钱,怎么还会惹上牢狱之灾呢,“钱家和邹家什么都没说清楚,只是说要揪出刺史的凶手,要我盯着廖府的动向,查清楚那晚廖腾是被谁杀的!”
所以,除了他们,保州城的百姓也都坚决相信刺史廖腾的死,黑幕重重。
沈暮白一听,自然是来了兴致。本以为廖腾死后整个案件又断了,看来这条线又有了眉目,与灵之夜宴图有关的另外两家也多多少少牵扯其中。好像有什么渐渐明晰起来,这件事情远不止表面上的两家为知己报仇雪恨那么简单,邹家和钱家的联合肯定隐藏着更深的利益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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