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了。
他开始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能轻而易举地动摇他的心神,甚至迷惑住他的理智,那么他绝对正处于危险之中。
唔!
鬼舞辻无惨伸手捂住了不安分的左眼,感受到身体各处的心脏也开始有了一些暴动的征兆。
心跳声。
鬼舞辻无惨再一次听到对方传来的心声之后,意识到了不正常之处。
那个可笑的伴侣契约。
鬼舞辻无惨慢慢地平复了呼吸,站起身,眺望不远处的驻地,外围的紫藤树全部被滔天巨焰吞噬,但空气中依然还残留着让他不适的味道。
差不多了。
在契约中没有规定谁一定是主导,但是,他必须当那个主导者。
浅野零是怪物。
这样下去不行的啊。
我说过,你太天真了。狯岳扔掉手里的一截绳子,甩了甩手腕。
蠢笨又没用的废物,只靠着一张漂亮的脸就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宠爱。
反思自己为什么是个普通又平凡的人,为什么不讨人喜欢。
然后数次被惊醒。
狯岳走到浅野零面前,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在脸颊边游移滑动。
他手腕一转。
刀刃划开皮肤,甜腻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黑发青年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渍,淡然开口:当年应该直接毁了你才对。
你在挑衅我?狯岳拽住他的衣领,低声确认。
咚!
黑发青目的青年软着身子摔在地上,双眼翻白,额头上出现了一块非常明显的红色肿块。
金鱼草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对着地上的人影抬腿就是一踹。
我不是在挑衅你,我是在教你做人。
死气对他不起作用,蝶屋的麻痹毒药似乎也偷工减料,导致他一时不察落入下风。
毕竟他是和灶门炭治郎对锤过的男人。
你个垃圾粑粑。沉重的香炉被他高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向狯岳,说话难听,为人差劲!
室内扬起的炉灰钻进了金鱼草的鼻子,他揉了揉鼻子,随后拽着狯岳的脚将他拖了回来。
浅野零吸了吸鼻子,眼睛被灰尘熏出了血丝,他有些难受地说:当年是你偷了爷爷的钱,他才不放心把遗产交给你。
金鱼草拿起放在角落处的日轮刀,拔出剑鞘,散发着寒光的长刀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浅野零笑了笑,双手握住刀柄,刀尖朝下,走到狯岳面前,用力刺下!
障子门蓦然被推开,金鱼草手一抖刀尖一歪,刺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