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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确认了，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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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韫晚眼里波光一片，是外面的晨光反射而入，春日的晨光姗姗来迟，苏韫晚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放春光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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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着窗，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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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苏家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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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身形一颤，她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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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脏污破烂的她莽撞地闯入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穿着整齐的女士先生从车上下来惊讶地看着她，她的羞耻感一瞬间拔升到了头顶，脚趾头在开了嘴的破鞋里扣动，但她没有退缩，仰着头，卑鄙的眼泪无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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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从车上下来的女士先生有多善良，所以她展示着自己有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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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此生最不堪的样子，她怎么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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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韫晚并没有一定要让阮凉回答的意思，等了等没等到回答便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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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刚来的时候经常半夜惊厥，妈妈每晚都要去你屋外转上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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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意你爱的食物，之后餐桌上每天都有几样是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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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来的时候正是发育的时候，个子窜得很快，妈妈很忙，出差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阿姨没有注意到你的裤子短了，非常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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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新学校，你在学校跟人打了架，爸爸跑到学校，一向温和的他第一次跟人发了火，而且是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相当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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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要开家长会了，爸爸妈妈为了争夺给你开家长会的名额拌嘴半小时，但你回家隐瞒说家长会不开了，他们很失落，最后怕你知道，悄悄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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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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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的眼泪无声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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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她知道苏家对她有多好，因为知道，所以感觉沉重，感觉她不配，这样的恩情，即使她粉身碎骨将自己整个献上也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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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你在想自己还有什么能奉献出来的才能偿还苏家的恩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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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垂眉流泪，苏韫晚看着她，叹气：“姐姐真的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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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苏家不缺钱，资助一个孩子只需要给钱而已，而我爸妈对你所做的，那些琐碎的关怀，那和他们对我所做的是一样的，那不是资助，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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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姐姐，爸妈只是把你当成他们的孩子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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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问你谈恋爱没有，你不需要真的谈个恋爱来报答她，那不是命令，只是关爱，你可以顺便谈谈恋爱，也可以任性地回一句我还小，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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