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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鼻腔呼出白色，兀自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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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原主是抽烟的，现在这身体成了她的，又怎会轻易被一口烟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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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一连吸了好几口，黑色细支香烟一下燃了大半，她声音嘶哑，语气淡得吓人：“苏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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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显然没想到她等了那么久的下文居然是一句这个，下意识不相信，转念一想，沈见白不会是会拿苏杳生命开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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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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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视频还在我手机里，手机哦，应该在车祸里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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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淡了，淡得就像是在说‘吃饭了吗’‘中午吃了什么’这么平淡，这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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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报了一串号码，“给她发消息，让她把视频发你一份，你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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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照做，对面的人回消息动作很快，大概看到是沈见白要求的，几乎没多耽误，一条匿名邮件就进了左伊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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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沈见白又拿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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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点懂了为什么会有人离不开烟了，这种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也会有人选择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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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来视频里细细簌簌的声音，是由很多个摄像头画面拼凑成的视频，不过一分多钟的视频，左伊看了许久，特别是最后小轿车被迫撞击大货车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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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看出，车辆急速朝右转弯，导致货车后面拖着的钢筋尽数从小轿车左斜面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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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甚至不需要看车内是什么情况，光是看视频里的场面，就能判断出驾驶位上这人，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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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的？”左伊拧眉是，将视频又重新看了一遍，再一次确定：“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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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个人都看得出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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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已经隐约猜到一些，她阖上眼，“帮个忙，查一下张斌最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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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沈鸢把股份转让后，沈艳和张斌带着沈钰搬离了别墅，住到了A氏的某低奢小区，左伊查到了她们的住址，沈见白盯着自己面前的单元门，回忆左伊说的地方，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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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还挺凉快的，看来这件随手买的风衣没穿错，袋子大，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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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进了电梯，摁下楼层，在心里跟着数楼层跃动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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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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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梯两户的户型是绝大多数小区的建构，她环视一圈，最后在702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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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扣低帽子，从口袋里拿了个口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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