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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插着好几根，好粗好粗的钢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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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又不好，骨架还小，那几根钢筋插进去，得有多疼？苏杳得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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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不敢想，眼泪再也绷不住，自眼底彻底决堤，聚集的眼泪模糊了本就不清晰视线，沈见白抬手揉眼睛，每用力摁下一点眼眶，都是无与伦比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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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几声，“去叫一下眼科的大夫吧，我可能有眼睛出了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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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呆着神情任由医生在自己眼睛上来回，遮眼的勺子摁住左边又摁住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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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摁住左边的时候，她可以看见手术室的灯还没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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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住右边的时候，灯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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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的灯都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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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不见了，左眼，是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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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呢，出车祸的时候，她偏头都看不到苏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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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医生从她面前起身，脸色沉重：“沈大小姐左眼有点失明，具体是什么情况导致的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但是我刚才简单检查了一下，相对右眼，左眼瞳孔是散的，眼睛里面还有出血的症状，初步判断应该是被玻璃划伤导致的失明，程度不深的话，后期可以通过手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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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了，我暂时不治。”沈见白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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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没说什么，只点点头，示意医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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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白的诊断结果是出来了，两根肋骨骨折，右边膝盖半月板受损，轻微骨裂，额角的伤口缝了12*针，不说严重，但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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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检查结束，沈见白的视线都不曾从手术室的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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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站了会，右边膝盖顿顿刺痛让她不得不把重心换到左腿，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沈鸢说，“上次我和苏杳去S市，还进庙拜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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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过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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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我不信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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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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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次，我还是选择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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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会在最无助的时候寻求一个精神寄托，比如佛祖，佛祖是人们心里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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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世界，有很多人会为了向神佛求个不可能的愿望，而去到西边，虔诚地三步一磕直至朝佛，沈见白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但如果能让苏杳好起来的话，她也愿意一路跪拜过去，求个平安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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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会好的。”沈鸢只会说这样一句无力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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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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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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