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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亦歆似是心有灵犀般瞬间明白了林秋渝为何迟疑,主动解释道:“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忽然感觉你气质很特别,就忍不住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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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秋渝觉得自己艺术细胞近乎为零,搜肠刮肚后简短地夸赞道,“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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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觉得————”路亦歆语气难得张扬了几分,下一刻却是意有所指,“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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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这个词似乎用来形容画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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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渝愣神片刻,这才后知后觉,路亦歆这是在夸赞画中之人,也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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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渝第一次对于自己出众的样貌有着清晰的认知,是童年时的某个黄昏,彼时的自己和往常一样走在小路上,那个姐姐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地坐在那个石板上等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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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耐烦的表情,林秋渝已是见怪不怪,赶忙坐到她身旁轻声唤了好几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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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唤一声,那个姐姐紧绷着的可爱脸庞便会松懈几分,最终彻底柔和下来,别扭地拉着林秋渝一起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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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天在看到林秋渝脸上沾染的尘泥之后,她故作嫌弃地说了一句:“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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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却又马不停地地拉着林秋渝走到一旁,让林秋渝蹲下,自己则是舀起池塘当中的水,仔细地将她的小手以及脸庞都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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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毕后,那个姐姐凝望着林秋渝轻声笑道:“你好像也挺漂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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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渝觉着姐姐脸上的笑容煞是好看,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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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怀疑姐姐的话,就像她说会永远陪伴自己,自己信以为真,甚至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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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多年,林秋渝听到越来越多夸赞自己样貌的话,却再也找不回当初满心欢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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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林秋渝意识到路亦歆是在夸赞自己漂亮之后,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不觉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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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渝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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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好的讯号,她明白自己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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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渝垂下眼眸,将素描画重新还给路亦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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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亦歆似乎发现了林秋渝情绪有些不对劲,低声解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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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秋渝也觉着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正常人谁会因为一句夸赞就害羞不已的,“不用在意的,其实你夸赞我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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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多夸你一些。”不过在三言两语之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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