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朝香此刻既惊又忧,原本以为今夜自己难逃一死,谁知天降神恩,躲过一劫。可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此身手的人,不知自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炭铺外忽然火光映天、人声熙攘,聚侠庄巡卫敲开炭铺的门,不由分说冲进来十余人,四处翻查。
冯苇走到炭铺后院,看着地上的八具尸首,一言不发。一聚侠庄弟子凑近他耳边低语了一阵,然后大声喊道:“今晚有没有人看到穿褐袍的可疑人经过这里?”
慕容朝香一听褐袍,猜到聚侠庄找的人就是沈恬。而此时的沈恬正藏身在炭铺中,如果慕容朝香改变主意出卖自己,他已想好了离开炭铺的办法。
慕容朝香略迟疑,朗声道:“穿褐袍的人……我们没有看到,穿黑衣的可疑人这里倒是不少。”
冯苇朝慕容朝香走近两步,道:“这些穿黑衣的人,都是你杀的?”冯苇留意到,黑衣人的致命伤很像是刀伤,而姑苏剑庐用的是剑,炭铺里的人也只有慕容朝香手里拿的是刀。
“他们来抢店铺,自然是店铺的主人杀了他们。”
冯苇盯着她,缓缓道:“我劝慕容娘子量力而为,莫要因财丢了性命。”说完大步走出后院,聚侠庄众人也跟着离开了炭铺。
沈恬也悄然离开了炭铺,背上的白昭义急需医治,他已想到一人或许会救白昭义。
……
醉献楼里客似云来,许家的白醪酒甘醇绵甜,引得不少武人慕名前来。
沈恬推开窗户跃进许献遒的卧房时,许献遒正坐在桌旁喝茶,并不感到吃惊,桌上还摆着两个茶盏,像是早已知道有客来。
“原来是你!聚侠庄的人刚来过。”
“许郎主早料到我会来?”
“望酉坊里,你可以去的地方并不多。”
“确实不多。”沈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并州许家。许家先是三郎许如渊盗走武籍后消失无踪,如今长子许如懋又惨遭毒手,许献遒接连丧子,心中的愤恨足以让他甘冒任何风险。
“你是凶手?还是中了凶手的圈套?”
“我不认为今晚是凶手的圈套,或许他也不想遇见我。”
“你与他交过手?”
沈恬点点头:“如果我说,我可以将凶手交给许郎主,许郎主是否愿与在下做笔买卖?”
“你想要什么?”
“我想许郎主治好聚侠庄的白昭义,他是此案的重要证人。”
“也是你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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