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辰州。
文承智站在铜器店的后院,面色凝重,昨日并州许家的醉献楼开张,他还与许家长子许如懋同桌共饮。没想到今日,许如懋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首,躺在自家铜器店里。
三天两起命案,死者皆是一刀断喉,精心梳妆,五对肋骨碎裂,阳物不知所踪……这绝不单单是崆峒派,或并州许家的私仇,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又因何要杀人?
许献遒走进后院,虽已是花甲之年,双眼有些发红,但身长八尺、腰背挺直、气度不凡,“文庄主,懋儿的尸首已经查验过,不知在下可否将他接回并州安葬?”
“命案未结,尸首按例由聚侠庄暂存。不过,顾念许家主丧子之痛,令郎尸首就交还许家主安葬。”
许献遒叉手道:“多谢文庄主。”
铜器店外围观的人群熙攘,文承智从后门离开,路过店门时,与街对面的一双眼睛不期而遇。文承智略点头示意,街对面的人也点头回应,正是沈恬。
文承智回到聚侠庄,仰坐在书房里他最喜欢的花梨木椅上闭目沉思。他已经嗅到,此案透着浓浓的庙堂味儿。死者都出自近来在望酉坊插旗的门派,而新近插旗的门派都得到了聚侠庄,也就是他的默许,可以说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这绝不是巧合!
文承智正思忖,娘子柴氏走了进来,端来一壶刚煎的茶,“文郎,今日铜器店里遇害的人是许家长子?”
文承智站起身,牵着柴氏在一张小方桌旁坐下:“三天两起命案,都是掌门长子,还都给死者梳妆,割去阳物……凶手想在望酉坊搅出些大动静。”
“听说许如懋的武功在《武人修为录》中列四品上,凶手杀死李存孝和许如懋,还有工夫摆弄尸首,武功之高,看来是来者不善,想必不会轻易罢手。”
文承智点点头,倒了两杯茶:“我已命聚侠庄封闭望酉坊,如果他继续杀人,迟早会留下线索。”
“凶手武功深不可测,你自己要当心。你不是说田记车马行的沈恬武功十分了得,有「天下第一镖人」之名,可以借重他。”
“说来也巧,我上月去洛阳时还见过许家郎主许献遒和大郎许如懋。本想着许家在望酉坊插了旗,今后多与许家人走动走动,想不到……”
“是啊,天后是并州文水人,许家也出自并州文水,这次……”文承智突然想到什么,“娘子,刚才你说……你去洛阳时见过许家郎主和大郎?”
“对,我去拜会通事舍人元万顷,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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