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藤蔓竟从中间折起,借着沈恬气劲,如蛇般扑向沈恬。沈恬身形急变,格开藤蔓。藤蔓一碰触沈恬,就像活了一般,缠住沈恬手臂、身体……
藤蔓虽然怪异,但沈恬确定,这只是普通植物,并非奇兵异器,就算全身被缚,也可挣断。藤蔓似乎也惧怕沈恬的内力,并未紧缚,而是一紧即松,意在打乱沈恬的招式,对方趁机快速变换身位,攻出一掌。
这一掌劲力不大,看似平常,实则精巧细腻,方位、角度、时机恰到好处,配合藤蔓的牵制,令对手无处可避。
可惜,这个对手是沈恬。
当一个人经历了大小上千次的搏杀,他对武功的理解自然会更深更透。何况,沈恬是一个悟性极高的人,武功对他而言,早已不是体用技法,而是动静之道,距离、肢体、节律,既繁亦简。境界越高,招式越少,大巧不工、大音希声,举手投足已包罗万千。
就如庖丁解牛不见全牛,沈恬对敌也不见敌,而是骨节、经脉、穴位和肌肉。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靠骨节、经脉和肌肉牵动,观肩动可知其拳意,观腰动可知其身法,料敌先机自然立于不败之地。沈恬不但能以目观之,更能以神遇之,官知止而神欲行。
当对手欺身攻来,沈恬已察知其意,虽为藤蔓所缚不能出手反制,但沈恬步法微移之间,两人方位、距离已然改变,死局已解,沈恬堪堪闪过这一掌。
忽然间,沈恬对这个不速之人来了兴致。此人身法掌法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忧郁的人。但此刻,他无暇继续试探,因为该来的人已经来了,一高一壮,虽然都蒙着面,但从气息和身形便可认出,正是一路跟踪田记车队的两人。
沈恬心念电转,故作被缚受伤状,身体借势横飞出去,撞在田记辎车的木箱上。使藤蔓的人一愣,纵身跃到田记辎车旁。
这时,跟踪田记的两人从她身后赶来,拔出刀,一左一右、一劈一刺向她攻来,尽是杀招。
沈恬知道他们已经中计,把使藤蔓之人当作了劫镖的盗匪。这两人用的刀很短,皆不足一尺。招式朴实狠绝,不是中原武功,倒是有点像军中的武技。
使藤蔓之人倏地抽回藤蔓迎敌,沈恬抓住时机,身体从辎车下面贴地横移到另一侧。刚才他查看的那个木箱,箱盖还开着,借着箱盖的遮挡,他催动真气,拔起扁木箱上的其余六根钉,抬起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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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盖上用竹篾捆扎的瓷器和茭草都滑到一边,月光从缝隙中钻进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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