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的来历,回避他与田贞的感情,但是又期盼田家有这样的女婿。沈恬就像矗立在他面前的绝壁石山,想靠它挡风遮雨,又怕它崩塌滚落。
沈恬早已看透田镇方的心思,但他根本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田贞。他尊重田镇方,也仅仅因为他是田贞的父亲。“田总镖头,货板着了虫蛀。”虫蛀是车马行的暗语,意为货中藏有不合律令的物事。
田镇方瞅了一眼田宽,道:“阿宽今早已经点检,没有发现问题。”田镇方的语气中藏着心虚。
田贞往前一步,满脸冷肃道:“阿爷,可知货主身份?”
未等田镇方开口,田宽接过话头道:“三妹,都是普通胡商。所托物货也是胡商常贩的瓷器、绢帛。”
田贞有些生气,道:“那三个胡人,绝非普通商人。”
沈恬心里明白,不开箱定无法知道真相,但硬行开箱,不论结果如何,都会令田镇方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欲破眼下僵局,唯有寻找一个缺口、一个打开缺口的人。
他已经瞅准了这样一个人,就是跟在田镇方身后,身穿锦服、扁脸大眼、嘴角有痦子的年轻人。
此人名叫韩小宝,本地牙人。若说有人因沈恬到原州而遭殃,那非此人莫属。韩小宝原是个泼皮,为人油滑诡诈,专门勾连原州膏粱子弟,讨些挣钱的小空子。他见原州往来商旅日增,常需寻雇力夫仆役,便使些手段入籍牙人,聚集一帮游手浮浪之徒自称“厉原帮”,四处恐吓,将平高县雇募力夫仆役的买卖都揽过来,专略其利。后来又勾连膏粱子弟欲垄断脚运交易。
沈恬的到来就是韩小宝噩梦的开始。厉原帮被沈恬重创,牙人及力夫仆役渐渐不再惧怕厉原帮。韩小宝也再难障固交易、垄断其利,右手经脉还被沈恬所伤,落下了残疾。
当沈恬走到韩小宝身前时,韩小宝早已脸色惨白,残疾的右手更是止不住地哆嗦。
沈恬瞅着韩小宝的右手,道:“我以为,一只手足以让你痛改前非。看来我错了!”韩小宝握住自己的右手,牙关打颤,心里不停地思忖对策,嘴里一个字说不出来。
沈恬直盯着他眼睛,继续道:“你是想我动手,还是自己说?”
韩小宝死也忘不了这个眼神。第一次见到这个眼神,厉原帮十三人重伤;第二次见到这个眼神,自己右手被废,四个手下双手被废。
韩小宝感觉好像有一块巨大的崖石向自己砸来,就快被砸得粉身碎骨,再也顾虑不了那么多,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三个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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