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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耳自知肩上重任,加上自身对手艺挑剔非常,力求完美无瑕,一时陷入深思;琢磨着打着腹稿,拿着凿子对着石头比划,几日下来不发一言一语,却迟迟未动手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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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痴耗了半个月,王耳终于开始凿石。才凿了几下,他就停手,端详着石头,摇头自语道:“歪了,不佳,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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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弃掉那石,重新选了一石,细细开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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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出大体身躯,再凿出头,又凿出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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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凿雕出人首鸟身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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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端详了一下,终于停手放下石像,擦汗,暂且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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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细刻鸟翼了。他边喝水边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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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他再次一刀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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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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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欲刻的羽毛纹理,稍稍歪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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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刮去那条纹理,准备重刻,不料下手重了,刮出一个坑洼,只得再往下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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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于是越刮越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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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是得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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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弃那刻到一半的石像,又选了一石,重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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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雕刻得甚为顺手,花了一个月,把神像之身、头仔细雕出。待雕出神像双眼后,他又停下仔细端详一番,忽地长长叹气,颓然放下刻刀:“不对,不符我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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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所构思之神像,应更传神达意,且任谁一见,都会心甘情愿地对它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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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才雕出之双眼,仍嫌呆板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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