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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夫人又柔声哄道:“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阿圭继续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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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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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似应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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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朦胧间,她感到一双已摩搓得暖热的手,伸入自己两侧鬓发间,由上至下,在几个可以缓解头疼的穴位上按摩着,不疾不徐,力度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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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头向端木夫人靠去,安心地慢慢合上眼,由娘亲按摩着,母女二人都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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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位传来的熟悉的温暖,缓和了痛感。痛感缓解,困意却像潮水般一下向她涌来,瞬间将她吞没。在坠入无边梦境前那一瞬,端木圭想问:“治愈后,我是否可以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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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只是嘴唇略动了动,未及发声,就已陷入深深的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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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清明,端木圭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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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方才的梦仍萦绕在心,不能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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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梦到了那段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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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身患怪病:高烧不退,烧得脸色发红,额头出汗;然而手脚却相反,居然是凉冰冰的,比寻常无病时还要凉上几分。她时而昏厥时而清醒,卧床不起,药石无效,一时生命垂危。端木夫人考虑再三,想到可求助于一个人,于是带着她离家前去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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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只有十岁,绝没有想到,此番求医,竟是离开南越,远赴千里而来到楚地;娘亲带她去见的,也并非是医师,而是巫师——就是平云门门主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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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她曾思索,娘亲为何会行至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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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至楚地,路途遥远,而端木圭正值命悬一线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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