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七 瓮中物（下,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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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了然地一点头，停止鞭打马夫，走到刘宽跟前回禀道：“三十鞭已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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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宽点点头，侍卫长忽地跪下，拱手道：“在下斗胆，请王爷收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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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侍卫长道：“宝驹难得，何况那马跟随王爷多年，一直驯服稳妥，未曾失蹄，更不曾像今日这般失控——想来事出有因，望王爷明察，免去那马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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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宽就等着这句话，眼里寒波流动，好一会才看向陈羲，道：“陈中尉，你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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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看了他一眼，暗觉此位王爷定然不怀善意，沉沉地只应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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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宽继续说道：“此马，随本王已五年之久，平日训练有素，或进或退绝对听命，不曾试过失蹄失控；”顿了顿，他终于给伏在地上流血哀叫的车夫投去冷冷一眼，还是吝啬的一瞥，道：“那马夫，为本王驭车也有六年，经验老到，是王府马夫中驭车最为稳妥谨慎的一个——方才我已责罪他们，眼下陈中尉却要给本王一个解释：若当真只是稚子误入驶道，一匹好马怎会受惊失控至此，连老到的马夫都驾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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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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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毫不迟疑，直接应道：“就属下所见，确是稚子误入驶道，无意中惊了马匹，别无其他原因——济北王若是不信，属下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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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尉既然不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刘宽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冷冷说道：“就是有意包庇祸首！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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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北王容禀，”陈羲远远瞥见有军队，心中已有脱困之计，故意截断刘宽话语，拱手说道：“长安乃天子脚下，属下也是天子之臣；臣自会向天子请罪，自领处罚，还王爷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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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宽咬牙，未料到陈羲忽出此语，反将自己一军：明摆着，此事若闹至武帝跟前，十有八九会被判定是自己小题大作，显得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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