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四 伊人（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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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人与鬼都默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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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间，只有夜风悉索而过，越发湛凉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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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女鬼强自一笑，神色凄然，却仍抱着一丝希望，道：“妾仍想看，郎君眼下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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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又道：“不能陪他度过余生，妾身认了；但仍想知他是否安康无恙，是否——”她咬唇又一顿，抑制住自己，缓缓道：“只需见一眼，妾身就可了无牵挂地上路。。。。。。望师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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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清瞳流深，道：“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已是多年过去——纵然如此，夫人仍想知道对方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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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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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让夫人一了心愿。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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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衣袖，袖上的墨蝶纹化成真蝶，缓缓离袖飞出，很快与夜色相溶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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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陈羲头一回见到袖纹化蝶，暗中惊讶，不禁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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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蝶，巫女巫师用它来传信。我让信蝶到灵星楼报信，让茯苓带青石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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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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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已知她用意，方才女鬼所言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正想出言宽慰，却见女鬼向后退避。他知道因他站在门边女鬼才如此。与端木圭对望一眼，他默然叹息一声，并不多说，向后退了五步，折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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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茯苓出现。陈羲远远就望到她步履匆匆，且身旁有一石缸也跟着她走动。“莫非那石缸也有脚，能自己行走？”陈羲暗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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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茯苓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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