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之严,所有差役身家底细都清白可查,严守纪律,田获知道,亦知差役不敢欺瞒他;挥手让那差役退下,差役心知自己有嫌疑,不退反跪,道:“小的遭疑,为表清白,在中尉大人醒来之前,皆留在此地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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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获点点头,道:“既如此,先拿毛巾和一盘冰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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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这才应喏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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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丁却一惊,道:“田大人意思,是要泼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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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入冬时节,泼人冰水当然会立即醒,然而这一泼难免会受冻,会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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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获知他顾虑,道:“并非要泼冰水——我自有处理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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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丁点头。差役拿来毛巾及一盘冰水。田获将毛巾浸入水中一会,用毛巾包起几颗冰块并扎好,向陈羲侧脸颊穴位上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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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收效虽不及泼水来得快,却是百试百灵,军营里没少用。然而,田获眼见毛巾里不断渗出水,陈羲脸颊亦冻得发红,却不见他睁眼,也不见他动手推开毛巾——竟仍是无反应,沉睡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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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大人竟困倦酣睡至此?”田获心下纳闷,见陈羲安睡恬然,并无异样,略一沉吟,道:“也许过些时辰,中尉自会醒来。若中尉过午时仍不醒,告诉我,那时再请大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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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丁点头称是。田获转身代为处理了中尉府公务,返回北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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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那日军务甚多,田获一路忙碌,待终于处理完毕,得知陈羲仍未醒,已是天色向晚。唤上军医,简短告知陈羲情况,田获再次匆匆赶至中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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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医先打量陈羲脸容,再为其把脉。良久,军医沉吟道:“看中尉脸色,不似久未睡眠、困倦之相;脉相缓而平稳,既无受伤,亦无病恙——只是熟睡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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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获问:“然则,为何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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