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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抓着一把泥沙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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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沙倾泻着,从双手漏回地面,待手中没有泥沙之时,再去抓一把——虽然玩了多次,小孩依然不厌倦,乐在其中地反复玩着。鼻子痒了,用脏兮兮的手胡乱一揉——于是鼻头更脏了,小孩却不以为意,还唱起自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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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路,寻路,不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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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颠来倒去只会唱一句,稚嫩脆生生的童声飘荡着;也许是稚龄缘故,咬字不甚清晰,唱到“归”字时,越发轻飘飘地让人听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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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子路过,小孩扔下泥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并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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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一人?”男子停下脚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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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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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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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伸手指向某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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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远望一下,又看回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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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露殷殷期待之意,小孩再次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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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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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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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岭,留下一个小孩在此确是令他不放心——也罢,男子打定主意,一把拉过小孩的手,道:“走,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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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也乖乖地牵住他的手,跟他一同走进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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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入林中,树影疏疏间,那一大一小的人影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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