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六 讹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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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又问了几个问题，可以确定的是，方勇竟是谎话连篇，没一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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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勇颓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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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亦未明缘故，见眼下也问不出所以由然，遂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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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许是您累着了，明日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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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别想那么多，也别说话，歇息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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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勇叹气，也就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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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情况并没有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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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勇说话依然颠倒是非，黑白相反。素娘心里担忧，只能建议父亲道：“父亲就少说话，不惹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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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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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山打猎的毕竟不止方勇。方勇虽可以禁口不言，却因性子使然，避免不了猎户间的摩擦，并有激化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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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厢老钱向素娘质问道：“你爹到底何意？我设了机关陷阱，捕到一只獐，他张口就说那猎物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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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老唐气呼呼道：“你爹太不厚道。问他可曾见大虫（老虎）蹄迹，他连连摇摇头，然而我一看，他身后两步就有清晰蹄迹。这也罢了，后来与他结伴同行，一同去捕虎。他先去探前，回来神色慌张，却说前方没有大虫。然后我二人就看到大虫就从前方草丛里跳出来！岂不是胡说误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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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一一道歉，并向乡亲解释道父亲目前无法说真话。然而听者只当是素娘护父编造的谎言，都摇头哂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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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无计可施，方勇越发默然，索性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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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麻烦是主动找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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