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四 腓腓（下）

陈羲直接问起蔡平为何躲懒？蔡平沉默良久，只答：“回中尉，没有任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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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瞬间眼光锐利如刀：“如此下去，我只能撤去你上士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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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平眼里闪过一丝迷惘，似有矛盾之意，却很快平静答道：“中尉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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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毫不辩解，对撤去上士军衔一事丝毫不放在心上！实在太反常。”顿了顿，陈羲又道：“他曾立志杀尽匈奴，投身北军就是等待着朝廷对匈奴出兵的一日，故而之前一直毫不松懈地训练练兵；眼下，他连退出北军亦毫不在乎，似乎也忘记了曾经的志向，就像忽然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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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一直静静在听，此刻才道：“也许，蔡上士有了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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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蔡上士有了男女相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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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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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思索了一会，摇摇头道：“我看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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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淡笑道：“如此说，昭德亦不能排除此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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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沉默一会，方道：“虽不能排除，但以蔡平个性，不似只顾儿女私情而耽误公事之人。再者，他曾说匈奴未灭，不会考虑成家娶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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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为他斟了茶，亦不反驳，只是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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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喝了口茶，缓缓道：“我担心，他是被人下了蛊，或是中了邪，以致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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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也喝了口茶，已猜出陈羲来意，故意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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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撤他军衔，但已约好今晚去他家一趟。端木姑娘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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