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 女魃（下）

道：“我若失控，你也能制止，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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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觉其话中有话，正欲反驳，端木圭做手势阻止道：“驿馆背后就是山。明日辰时天微亮，众神已醒未醒之际，在山腰设坛作法最佳。烦请昭德兄选一偏僻开阔空地，命军士背土垒一高三尺，圆五尺的矮坛。并确保坛垒好后，方圆十里无闲杂人经过。作法时除了你我，亦不能有第三人在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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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阵，陈羲方应道：“好，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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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青白色的苍穹尤未褪尽昏黑，陈羲已来到山腰的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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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端木圭的要求，这坛后背是树林，三面空旷；尺寸也对，更兼人迹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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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时他去敲她的房门，她应道：“随后就到。”陈羲遂先行上山。眼下他已等了一会，依然未见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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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抚上剑鞘，他不由想起昨晚她曾叮嘱过“记得带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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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失控，你也能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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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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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并没有问，也没有去想。只是在此等不到人的时刻，平时显得多余的想法蓦然地涌上心头：若她不到。。。。。若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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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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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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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婢女跟在她身后，送她到坛前就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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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认出那婢女，曾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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