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 姑获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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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血滴是何时，何人沾染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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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清洗，血滴都洗不掉，相反愈加殷红。仆人们恐慌之下，偷偷将衣服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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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风刮后第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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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匆匆骑马直奔灵星楼。时过正午，骄阳依然炎热，待陈羲下马后后背已是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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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星楼大门无声自开，陈羲行进去，茯苓就前来出迎：“我家姑娘在一楼正堂，请陈大人先去厢房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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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在厢房洗了脸，换了曲裾，步入正堂后只觉一阵凉意袭来，暑热顿时消除，遂道：“好凉快！堂里放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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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内已设了两张案几。端木圭坐在东座案几边席上，西座尚设有一席一案几。端木请陈羲坐于西席，道：“堂里并无冰块，入夏后倒是自然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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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楼内还能冬暖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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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圭笑而不答，只道：“可曾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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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了些糕点，还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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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来点粥罢？有熬好的荷叶粥和王杳家送来的腌好的咸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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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陈羲也觉有些腹饥，笑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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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刚摘下来的毛豆，也一并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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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应声而退，很快和另一名婢女各自端上一个漆盘，放于西席和东席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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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见漆盘上盛在碗中的粥颜色淡青，粥香并着淡淡荷叶清香闻着就觉得说不出的受用，执匙舀一口喝下，粥里米粒温软，和着已煮烂着绿豆，咽下喉咙，唇齿尤留着荷叶淡香，清爽润滑无比；剥开咸鸭蛋，一口咬下，黄油已飙入嘴里，蛋白玉白，蛋黄金红，咸得正是下粥的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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