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为什么?盘哥,你不是一直都说过,再痛也不能停下吗?”
苏盘嘴角微微抽动,却没有回应。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篮球,球表面因汗水而变得光滑,反射着场地上刺眼的灯光。他的手掌紧紧攥着球,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在和自己抗争。
心里那股挣扎不停地翻涌。
他不想让队友失望,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但事实是,他根本无法骗过自己,也骗不过自己的身体。那脚踝,每次只要稍微发力,都会传来刺骨的疼痛,那种痛不是短暂的灼烧,而是一种深层次的抽搐,像针扎,又像利刃反复划过,让人无法忽视。
“盘哥,咱们不是怕你上场,而是怕你摔得更惨。”阿招声音里夹杂着焦虑,“你也知道,这比赛重要,但你更重要。”
苏盘苦笑着摇头,眼眶已经开始泛红,“我知道。可是,我要怎么告诉他们,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苏盘了?我怕我一上场,就会拖累大家。”
阿招沉默了,手臂环住苏盘的肩膀,“拖累?谁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不是一个人。”
那句话在苏盘心里激起了一丝涟漪,却依旧抵挡不住那份深深的无力感。他感到自己的内心被一层厚厚的雾气包裹,思绪纷乱,像一只困兽,四处挣扎却找不到出路。
“我曾经以为,只要坚持,疼痛就会消失,身体会恢复。”他声音微弱,却满是痛苦,“但我错了。它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我甚至怀疑,这条路,是否真的能走下去。”
阿招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拍了拍苏盘的肩膀,仿佛要把他的所有痛苦都压下去。
球场上,队友们开始集结,喊声逐渐高涨。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吼叫,都让苏盘感受到自己与他们的距离。他们像潮水般涌动,而他,却像被困在岸边,无法投身其中。
内心深处,有一股声音不停地叩击着他的脑海。
“你不能放弃。”
“你必须站起来。”
“你是他们的希望。”
可是,现实却像一道厚重的墙,将他阻隔在外。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曾经的画面:自己穿着球鞋,飞奔在球场上,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心跳随着节奏加快,那种自由和力量感让他几乎忘记所有的痛苦。还有那一次次跌倒后,队友们伸出的手,那些鼓励的眼神和坚定的话语。
“我还没准备好。”他终于低声吐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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