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啊,母亲还以为至死都无法再见到你了啊……”
……
沈婉静立一旁悄然落泪,姚寒舟将沈婉轻柔地拥入怀中:
“婉儿别难过了,沈家能回来这么多人,已是大幸之家…”
诚然,姚家仅剩下了寒舟一人,其余人尽皆不在了。沈婉仰头凝视姚寒舟,见其眼神深邃,隐忍不发。
沈婉随即拭去自己的泪水,随后将手插入姚寒舟的手缝中,与他十指交握。
恰在此时,沈昀匆忙奔了进来:
“祖母……祖母……”
“我是昀儿啊……”
沈老夫人赶忙从沈泓怀中下地,转身仔细打量沈昀的眉眼,这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啊,不过须臾,她便从沈昀的眉眼中看出些许沈泓的影子来,老太太激动得趋前抱住沈昀:
“我的昀儿……”
“祖母,当年究竟发生何事?您怎会如此模样!”
……
原来,昔日金刺遣人将沈家男丁尽皆送回汴京,待一家老小归来,却见将军府已为夷兵所占,沈老夫人依金刺所言,恳求夷兵看在金刺的情面上给沈家众人一个栖身之所。
然夷兵哪肯把将军府归还给沈家?只言金刺派人将沈家众人送回汴京已是仁至义尽,金刺远在上京,管不得这些闲事,从此休得拿金刺压他!
一家人只得迁至城外冀尾山下搭建两间木屋以作安身之所,靠捕猎、种菜也可勉强过活。
然未过多久,夷人便开始大肆抓捕壮丁,称要送往漓江与南晏交战。沈家只得不断往冀尾山上搬迁,越搬越远,沈家的男子却仍是尽数被抓。
仅剩年幼的沈景,夷人瞧不上眼。
这两年沈景渐长,老太太担心夷人又将沈景抓走,无奈只得携沈景往山上更深处去了些。山中种菜不易,沈景年幼,尚不能捕猎活物,祖孙二人只得寻些野菜野果充饥,偶尔运气好时,尚能在坟地中寻得些许祭品果腹。
前阵子天气转凉,山顶阴冷异常,祖孙二人又无像样的被褥,沈老夫人遂一病不起了!
“二郎啊……”
“昀儿啊……”
“我本以为至死都见不着你们了!”
言及此,老太太又是一阵伤心的哭诉,沈婉见祖母如此,都开始担心起老太太的眼睛了,忙轻拂过沈老夫人:
“祖母,莫要再言死字了,且让婉儿为您把脉问症,药到病除后,您自会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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