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能进客栈,便可以替公子将他们除掉!若他不入客栈,只能靠公子和姑娘在途中自行应对!”一伙计说。
姚寒舟微微点头,随即便与沈婉一同进入屋内。
身上的衣物再度沾染了血迹,姚寒舟眉头微皱,旋即前往净室,以冷水稍作清理。
在烛火的映照下,姚寒舟的身影清晰可见,眼见他脱下衣物,一件件抛至木架之上,沈婉低头看自己的衣裳,不禁面红耳赤。
沈婉端坐于案几之旁,心潮难平,不敢移步至床榻,于是便垂首摆弄自己的手指甲。
姚寒舟出来时,所见便是如此景象。
“婉儿,为何不去床上歇息?”他面露疑惑,出言问道。
沈婉垂首无言,他移步至沈婉身侧,半蹲下身,自下而上凝望着她,继而伸手轻抚其额头,缓吐一口气:
“已无发热之症,婉儿你的脸缘何还是这般红?”
须臾,姚寒舟似是顿悟了什么。
“婉儿,适才你昏睡之际出了不少汗,客栈中并无其他女子帮忙,我才自作主张替你换了衣裳!”
沈婉不敢直视他,佯装无意侧过身去。
“婉儿,你可是在恼我?我思忖着回到北晏,我们便会成亲,所以……”
沈婉的手指已然捂住了姚寒舟的唇:
“寒舟哥哥,我并非恼你……”
姚寒舟起身,愁绪凝于眉间:
“婉儿,对不起!”
“婚姻大事本应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将你迎娶至我姚家,而今我却这般与你共处一室!……”
父母皆亡,何来父母之命?
姚寒舟轻叹,行至窗前,一轮明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沈婉知晓姚寒舟心中所想,她自他身后搂住他的腰,依偎在姚寒舟的背上:
“寒舟哥哥,婉儿不是讲究之人,我不在乎三书六礼,只要嫁的人是你,已是足矣,你又何必为此等琐事烦忧?”
“待成亲之后,我随你一同去姚伯伯和姚伯母的坟前,敬他们一杯新妇茶,唤一声父亲母亲。如此,我也算是你姚家的妇人了!可好?”
姚寒舟的背部微微一僵,随后转身,将沈婉紧紧地拥入怀中。
“寒舟哥哥,去床上歇息吧,明日一早还需赶路,大事为重!”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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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上京城内。
完颜珲与宇文彦在院里对酌,自那日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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