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小时,他回了电话,说调取张玉倩的通话记录后,看到下午确实有一通可疑电话,是境外打过来的,通过国内的GOIP设备,变成国内的IP。
王德胜说以他的经验,这大概率就是一个诈骗电话,但这些境外电话很难追踪。
我说电话不好追踪,但是我媳妇人都被骗到医院了,是不是调取医院的监控,就能看到那天到底是谁在骗她了。
警察说这个事他们已经在干了,但需要点时间,希望我理解,也希望我相信警察。
挂电话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这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收到两条信息,打开一看竟然是彩信,还是同一个号码发的。
这个年代,除了赌博或者色情网站广告,彩信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
我点开第一条彩信,是一段三十七秒的视频,视频里: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人,牵着一个穿红白斑点绒绒服的小女孩,在妇幼保健院的门口,上了一辆凯迪拉克轿车。
这个穿红白斑点绒绒服的小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小妍。
第二条彩信是一张身份证,对方叫李绍奎,今年四十六岁,看着就像视频里带走小妍的人。
身份证上有他的地址,和庆省永安县的石溪村。
我赶紧给这个电话回过去,却发现语音提示我拨打的是空号。
我本来准备把这两条彩信上报给警察,电话都拨出去了,但是我又立刻挂掉,因为我突然做了个决定。
三十五年来,我一直努力做一个守规矩的人,做事总会思前想后,常常患得患失,尽量不犯错误。
二零一零年,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城管,在和庆的一个小县城。做这个工作,是因为我爸特别满意。
我爸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我的整个成长过程中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
一直到我大学毕业的那年春节,他第一次正式的和我聊了次天。
我爸说,养你这么大也不求别的,就这一件事你得听我的,将来一定要吃公粮。
我爸一辈子种庄稼,靠天吃饭,四十五岁的时候得了尿毒症,失去了劳动能力,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我能理解他的想法。
老天保佑,我还真的考上了,去了一个和庆的县城当城管。
我进了体制后,我爸在村里逮着谁都得骄傲地重复一下我的单位。
我在那个县城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每天白天跟着同事去大街上抄小摊子,晚上就坐在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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