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只是书架上的书看着更旧些,还沾着些油渍。
一个相貌平平的小老头正仰靠在桌子后面的太师椅上,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短衫,双腿翘得老高,一双黑布鞋直接架在身前的木桌上,鞋尖还沾着点泥屑。
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只有头顶残存着几根灰白的头发,软塌塌地贴在头皮上,像极了深秋的枯草。
他左手捧着本泛黄卷边的书,右手抓着个油光锃亮的鸡腿,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油星子,嚼东西时脸颊一鼓一鼓的,活像只偷食的松鼠。
见周执事领着个青年进来,小老头只是在太师椅里挪了挪屁股,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连腰都没直一下,架在桌上的脚更是纹丝不动。
“小周,我这没多余的坐处。”老王一开口,便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说话时还带着鸡肉的香气。
“无妨。”周执事说着,直接一屁股坐在花梨木桌的一角,侧身对着老王,姿态非常熟稔。
老王把手里的书倒扣在桌上,腾出的右手在怀里摸了摸,竟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个鸡腿,扔给周执事:“喏,刚卤好的。”
周执事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咬了一大口,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
风平安恭敬地站在一旁,用眼角余光扫过那本倒扣的书——只见褪色的书皮上,用暗红色丝线绣着四个大字:“房中秘术”。
“卧槽,这小老头竟还好这一口?!”风平安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终于明白周执事方才为何会开那样的玩笑,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时,老王撕了一大口鸡腿,一边嚼得满嘴流油,一边含糊不清地嘿嘿笑道:“小周,这小子是谁?难不成是你的私生子?瞧着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这老东西!”风平安心头一火,刚要开口反驳,就见周执事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一只手悄悄藏在身后,对着他使劲摇晃,示意他“别冲动”。同时,他转向老王,脸上堆着笑:“老王,你这嘴还是这么不饶人——这是我的远房侄子,来这儿当学徒的。”
风平安强压下怒火,心里满是疑惑:周执事为何要带自己见这个老王?难道报到还要经过他?又为何要谎称自己是他的侄子?他对自己,似乎也太好了些吧……
正思忖间,就见老王稍稍坐直了些,又从怀里摸出个鸡腿,手腕一扬,“嗖”地朝着风平安扔了过来:“小子,你也来一个!”
风平安下意识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鸡腿,就感觉一股巨力顺着鸡腿涌来,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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