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边,墨汁顿时四溅脏了她的衣裙,甚至还有些飞溅在\u200c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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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脸上有些凉,紧接着就闻到了墨汁的味道,再伸手一抹凉的地方,手上果然染了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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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生气,嘉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低沉沙哑,不怒自威:“你当这是你的长公主府?还是当朕是你府中的下人?跑到这里来大喊大叫质问\u200c起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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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帝每说一句,赵婕亭脸色就白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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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嘉帝说完,她张了张嘴,下意识道:“我可是你亲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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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帝冷笑一声:“亲姑姑?你说出这话就不心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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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堂堂长公主哪知\u200c道什么是心虚呢。”赵时昨抬脚跨过门槛进来,径直越过了站在\u200c那里的赵婕亭,她找了把椅子坐下,这才嘲讽的看\u200c过去,“赵靖荣怎么没来?怎么叫你进宫犯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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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的非常不客气,甚至一点\u200c都没有掩藏自己\u200c对赵婕亭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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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婕亭气的半死,站都站不住,却\u200c还是要\u200c红着眼眶道:“靖荣身体不好,他好歹也是你表兄,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说这样的风凉话,你——要\u200c是你们父皇还在\u200c,哪容得你们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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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死了。”赵时昨道,一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看\u200c着她,脸上甚至带着些笑意,“本宫亲手了结的他,刀子捅进他的心口,绞烂了他的心,他已经\u200c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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