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乱飞的秽虫纷纷失去生命力,臣服于引力的作用落向地面,连应有的肌肉反应也不再拥有,陆扫晴依旧坐在床边,握住施乌的一只手掌,可分明见她有些怪异的动作,那动作如有逻辑却不能成立作行为,那动作可以分辨却不能被理解,那动作如有含义却落入虚无。
一时之中,新生的秽虫与施乌的变化都已停止。
这是一个技巧,每个灵基于自己的力量而独有的技巧,凡人不可奢望的技巧,施乌也许会死亡,但他终于不再被其他东西捕获,不管是死亡还是其他灵,甚至是永远而无尽的未来。
那些秽虫终于再有行动,一切恢复如众人所不期望的常态,变化的种种掩饰陆扫晴落下的泪水。施乌亦不会属于她,正如那一日她所知,她永远得不到施乌的思维,施乌永远追向远方,追向似乎触手可及的目标,他或许会留意陆扫晴,但对二者的心力绝不可衡量,对二者的态度亦不能比较。也许她能是女孩、女青年、女人、老太婆,但施乌永远是施乌,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但这不正是她所追求的吗,那蓬勃而不显然的反抗,那意亲密而实疏远的接触,也许这求而不得的结果也是她所爱。
轰然一震,陆扫晴又见自己坐于深夜的病房,等待施乌的苏醒,那时的无助与寂寞,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同感轰然向她倾倒,意图将她吞没,但她绝不会被侵吞,她立定原地,如河中砥石,但她终于仍是变化,这变化来自本身,出于自我的思想,这是......衰老。
肉体当然不朽,年幼、健壮、衰老,为所欲为无所不能,可是所见所感却不可减免,即便将记忆删减修改,其痕迹也像被钉子刺入木板一般留下永远的痕迹,直至灭亡,可灭亡还未成型,灭亡遥遥无期,灭亡之后终究存在生命。也许施乌也是如此,所以他才对那些目标具有如此的渴求?
“滚。”陆扫晴开口道,出现的却是施乌的声音。这是幻觉,那存在在一瞬之中察觉陆扫晴的存在却不能追踪而递送来的幻觉。幻觉破碎在陆扫晴的话语。
推开阳台的大门,密集如云的灰黑秽虫冲向天际,一尘不染的陆扫晴望向远方。他们快到了,那能稳定秽的地方。那地是一个矮山,仅是从如此遥远之地望向那边也能听闻风送来的合唱,那低声呢喃的歌声,有声却寂静。山隐于不明不动的黑暗中,却只能让人在如此的寂静中感受其生机的沸腾,如望见沉睡的孩童中蕴藏的未来。
低头,那预兆决战的秽怪依旧奏唱,在空无一人的旷野预兆人尽皆知的未来,它们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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