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已经遗忘了许多事情,但他一直都知道,秽的能力并不随机,基于人心,秽给予能力,施乌不愿承受重压,所以才有封印、分身、虚化,剑客锐意立行,所以一剑封喉,而他,否定,他要否定什么,他要逃避什么?
也许是何以周的恶趣味,他并未让何以全遗忘那时的场景,他亦不曾后悔弑父弑母,他的话不可信,若能重来,何以周定然会再在他面前行凶。他想否定什么,他想否认何以周行凶的事实?可是时至今日,他竟然升不起半分对父母的同情,他只是认为何以周太残忍;他想否认KIA吗?可是受困于KIA之时,他并未升起摧毁KIA的念头。
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
他似乎能理解那时自己的作为,何以全爬上桅杆,坐在风帆上面。今夜无月,海水轻响,海下无数生命争斗、船中友人已以各自方式休歇,如此磅礴而一望无际的夜晚尽归于他,正如自诞生之时的困苦伴随着他。
何以周的笑声传来,他似乎回忆起过往。他从未不知自己想要,只是在目睹何以周逃学挨揍以后不敢分心于他物,他只是在目睹何以周在家笑得太大声挨揍以后便不敢再在家出声.......一切尽是如此,他仍免不了挨揍,只是受打的时间、次数远低于何以周,只是他稳稳当当升学,依靠助学金与勤工俭学,再不回那家。
直到何以周弑亲那一日。
不错,何以周在他面前弑亲绝对是故意,他故意在何以全面前提及他后悔,他就是要何以全知道,他是故意在何以全面前弑亲。
何以全忽然发笑,他便在这海中的深夜发笑,在万物无暇顾及于他时大笑,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的一切皆非自己所欲,那所谓的升学,这所谓的染秽,皆非自己所求,到了今天,被逼入阳界随着施乌深入阳界的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终于明白施乌忽然如疯癫一般的笑容。
但当他目视前方,一切依旧,并未因他的明悟变化时,他的笑容便如被切断一般戛然而止,是的,知道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呢?他依旧无法离开施乌的队伍,他依旧受何以周及KIA阴影的影响,没有他们,他又如何能是今日的他,但没有他们,他又如何能是今日的模样?
他再次大笑,哈哈大笑,他终于也疯了,在如此之多的疯子的包围之中:施乌是疯子,他竟然不顾性命去追寻一个虚无缥缈的种族、陆扫晴是疯子,她脑中尽是施乌,连生存也不顾、剑客更是疯子,这个疯子竟然连睡眠也不要了,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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