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并非故意避开顾叔走,周先生布置许多课业,我经常待在书房不似以往那样在院子走动,所以顾叔才会产生我刻意避着你走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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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颢微垂眼眸,神色不变道:“是我最近醉心于学业忽略了顾叔,日后我会注意的。”
从对方的表情中,顾霖看不出任何不对,但对方所说的话让顾霖抿了抿嘴。
他对郑颢说道:“是我想太多了,你莫要有压力,一切以学业为重。”
“府学快要上课了,你去罢。”
郑颢转身离开寝卧。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年轻哥儿原先轻松和缓的神情凝起来。
虽然刚才郑颢说明了他并非刻意躲避自己,而是因为学业忙碌不小心忽略自己,但顾霖知道对方没有说实话。
以往郑颢不是没有课业繁重的时候,甚至在院试前一晚,对方都有空问自己宵夜吃什么,何时像现在这般躲避他。
顾霖本以为是自己的病情所造成的,对方在生自己的气不愿理自己,但从刚才郑颢的表现看又不像。
顾霖微微叹气,孩子长大了心思越来越难猜了,过些时候再问问罢。
牛车上郑颢双目微阖,他的眼前浮现出刚才屋内顾叔同他说话时的神态。
或是歉意,或是忧心,或是心疼。
郑颢下颔绷紧,整体轮廓的线条显得愈发锋利,即便他双目合上,没有露出那双深色冰冷的兽瞳,但褪去平日的伪装加上深邃立体的面容,使他看起来没有半分淡然温和。
清亮水润的瞳眸在脑海里划过,郑颢回想着病弱年轻哥儿所说的话语。
明明自己是最不适的那个,亦是被冷待的那个,却总是为他人着想。
和在顾霖面前的说辞不一样,最近几日,郑颢确实在避着对方。
但郑颢并非不满顾叔针对顾叔,他是在不满自己。
自顾叔发病那日起,郑颢每晚入睡时,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年轻哥儿脸色骤然苍白,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同在现实里顾叔被自己救了不同,梦里的顾叔发病时,众人恰好都不在场,顾叔整个身子跌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
被梦境惊醒的郑颢后半夜难以入睡,与此同时,李大夫的叮咛萦绕在他的耳边:“方才在里面,有些话老夫不好当着顾老板的面说。”
郑颢开口对李大夫说道:“您但说无妨。”
虽然郑颢才十六岁,但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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