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赈灾完成后,南方农田里的粮食早被摧毁了,百姓没有粮食吃,就算播种也得等到来年开春,这便意味着南方百姓历经水患后,还会迎来粮荒,他们至少要熬上半年才有新粮吃。”
有学子不服说道:“南方其他府县闹水患,江南一带可没有,江南乃鱼米之乡,只要它肯挪出一部分钱粮,足以养活整个南方。”
被人反驳,郑颢的语气依旧不急不慢,冷静道:“若换作往年,南方地带出现水患,朝廷皆会下达指令,命江南拨出钱粮救济灾区,可今年赈灾粮是从北方运过去的,诸位以为是为何?”
彭志之吞了吞口水,迟疑地说出心中的猜测:“莫非是……江南自顾不暇?”
彭志之话落,整个学堂的学子不敢置信。
郑颢道:“江南虽没有水患,但因下了几个月的连绵大雨,今年收成并不好,今明两年江南都要数着钱粮过日子,早已没有多余的钱粮接济其他地方了。”
一位学子喃喃道:“不对,不对,江南粮仓粟米丰饶,年年积攒,怎么可能拿不出多余的钱粮?”
说到这里,郑颢没有继续说话了。
学堂的其他学子也默契的保持沉默。
江南粮仓确实丰厚,便是养整个大乾百姓一年都绰绰有余,但没有皇帝的命令,即便饿殍遍地,江南的粮仓也不能开。
否则,一旦被有心之人煽风点火,百姓暴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甄远站在甄程身旁,他看向郑颢,起初他并不在意对方,以为对方就是死读书的家伙,比常人长的好看些许。
可听了对方的一言一行,甄远便知道自己看错了。
甄程看着郑颢,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郑颢道:“在下郑颢。”
郑颢?甄远眉头一皱,很快反应过来对方便是那位素面不识的郑颢。
甄远对其熟悉的不行,就是对方,让自小受到名师教导的兄长没有取得小三元。
甄远曾经打听过对方,但没有打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甄远便猜测对方应该是府城下某县城的寒门子弟,此次府试和院试,恰好被对方瞎猫遇见死耗子,捡了便宜而已。
然而,此时此刻,甄远此前的想法灰飞烟灭。
因为郑颢方才的言行,尤其是对方对于南方水患的见解,字字句句看似稀疏平常,却透露出诸多信息。
比如,郑颢一个常年待在县城的寒门子弟,是如何知晓南边水患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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