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濮氏杀人,又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将尸首吊在濮氏门前,还要主动去报官?岂非是自找麻烦?”
“还有,小杏子确实是那日守夜。可他是因着身形瘦削,才被派去布坊做伙计。且不说他如何能与比他高而壮的钱老打斗,光是一点,他的手要纺布分线,若是用麻绳勒人,想必会留下明显的伤痕。”
“至于庄二说的在陶家小馆喝酒……你应当也没什么银钱日日饮酒,所以不知道。”
“陶家每月都会有一日提前闭店,算算时间,正是事出当日。只因那一日,濮氏的胭脂铺会有新品,而陶家的老板娘是濮氏胭脂铺子的老顾客,凡上新品必会去买。”
“你宵禁以后还在街上逗留,按照大梁律法,应执行笞刑。”濮琼枝看着庄二道。
“大人,庄二所言是真是假,以上信息濮氏皆可查证。”
濮氏做的便是这些产业,与百姓们的生活息息相关,而她对濮氏的管理也比较严格,所以事事都有详细记录。濮琼枝猜测,裴晚晴虽准备了许多罪证指认她,却忽略了这些细节。
庄二有些心慌,转头向狄瑾道,“大人!他们濮氏在临安一手遮天,府尹与他们也是一伙的!前不久,她还给高家送了不少礼!就连我这条腿,还有眼睛,就是他们濮家人打的!可却无人替我做主啊!”
旁边钱家人却在此时不依不饶,也争先恐后地说起来。
“大人!您不要听这毒妇强词夺理啊!”
“是啊大人!她害了我爹,还将这位小兄弟打成这个样子,您可不能轻饶了她啊!”
“求大人为我等做主啊!!一定要将这个毒妇绳之以法!”
几人叽叽喳喳喊得整个公堂如同闹市一般。
狄瑾惊堂木一拍,“肃静!濮氏,关于你濮家与高志诚勾结,你可有话辩解?”
“大人,濮氏不过一介商户,如何能一手遮天?若是大人有疑濮家与高大人之间的往来,尽可以派人调查。至于,庄二的这腿和眼睛……妾身也是毫不知情。”
“除此之外,妾身还有事回禀。”濮琼枝回答道。
“庄二在月前拐了一个孩子,送到了一家牙行,碰巧被妾身撞破。妾身可传认证来,指证他的所为。”
“这是另一桩案件了。”狄瑾问。
“若是如你所说,庄二为何没有被抓起来,当时可有保留文书卷宗?”
濮琼枝坦言,“大人,这样的事情,濮氏一向是不举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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