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晴此时也起身,“贵妃娘娘也是闺阁女子的典范,说远些也算恭宁伯的长辈,替恭宁伯管教新妇也属情理之中。”
“既然,你们都如此说了,本宫便托大一回……濮氏,你可知罪?”
贵妃的视线挪在濮琼枝身上,见她气定神闲、脊背挺直跪着,心下有几分疑惑。
正僵持着,话音刚落,外头一声高呼,“长公主驾到——”
一时间,所有人都起身,向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衣着素雅简朴,但身上却又一股皇室威压,所到之处令众女胆战。
端慧长公主,公孙瀛,幼时随先帝出征,自幼生长于行伍之间,上阵杀敌巾帼不让须眉,更是打天下的功臣。
先帝特别封了这位小女儿为镇国公主,不允准她与异族和亲,留下遗旨许她婚配自由,更是赐予出入朝堂听政之权,命其行督国之责。
当今圣上,也不得不敬着自己这位妹妹,朝堂内外总得给她三分颜面。
即便是贵妃,见到长公主也得挪一挪地方,往旁边让一让。
见她莅临,丁沫沫忍不住挺直了腰板,趾高气昂地看了濮琼枝一眼,“长公主最是见不得鱼肉百姓之人,有她在,你定是要重重受罚!”
“哟,这么热闹,不是说看花儿吗?本宫瞧着,这满园佳人倒比花还娇艳三分!”
“殿下来的正巧,臣女们刚论到天下太平之不易,全仰赖您与先帝刀山血海拼杀而来,可如今,却有人不知感念先辈恩德,说出谋逆犯上之言!”
裴晚晴站起身来,话里话外告了濮琼枝一状。
这话说的实在漂亮,捧着长公主的军功,又拐弯抹角将事情前后引出来,连濮琼枝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只是,她话虽说得好,但长公主却不为所动,“哦?是吗?说了什么?”
“殿下,正是这恭宁伯夫人濮氏所说。濮氏当街大放厥词,竟有‘何不食肉糜’之言,此话将陛下置于何地!将您与先皇置于何地!!”丁沫沫直接抢过话,声音高亢。
公孙瀛眉头一拧,揶揄道,“柔嘉,你这嗓门,快赶上你父亲了,虎父无犬女!”
“我……殿下!臣女只是义愤填膺!”丁沫沫瞬间气的面红耳赤,又不驳斥端慧长公主。
她父亲是个大老粗武将,可她是闺阁女儿家,怎可这般比喻?
公孙瀛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后盯上了濮琼枝,问,“这便是明煦的新妇吧?”
她语气和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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