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之事。
想想女儿稚嫩而倔强的眼神,拓拔月只觉心乱如麻。
抵达永安后殿时,殿内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此际,拓跋焘斜倚于椅中,正闭目凝神。
待得拓拔月踏入殿内,拓跋焘方才缓缓睁眼,带着几分倦意。
拓拔月行礼如仪,未等她开口相询,拓跋焘已沉声道:“阿月,朕知你为何而来,不过,你这驸马其罪当诛,实难宽恕。”
拓拔月心中一沉,又施一礼:“臣妹不是来为河西王求情的,只觉万分愧怍,竟未能留意他的谋逆之举。”
闻言,拓跋焘微微一讶,再瞄了宗爱一眼。
宗爱会意,遂将永明郡主所奏之事,说与拓拔月听。
见她眉头紧蹙,宗爱又叹了口气:“这两日,至尊已命都官尚书全力去查证。这一查,方知河西王他……他不仅收买医女,对安乐郡主下毒,更与逆臣赫连昌过从甚密,假富商搅扰市井。”
“他二人……竟沆瀣一气……”拓拔月倒吸一口凉气,轻轻按住胸口,“阿芸……”
拓拔月眼泪夺眶而出。
若沮渠牧犍真谋害了阿芸,单凭这一条,他便死有余辜。
“除永明郡主之外,也有旁人作证,”拓跋焘攥着拳,目光幽邃,“素延耆在沮渠牧犍手下任事,曾听其酒后失言,说陈氏兄弟虽死,却也办了些大事。素延耆不知陈氏兄弟是谁,但总觉得事有蹊跷,便将此事报于李卿,让他暗中留心。”
李卿,说的是李云从。
拓拔月凝神静听,眉头微微一挑:“陈氏兄弟?难道是说,陈孝祖和……”
刺杀杜超的人,似乎也是姓陈,但拓拔月并未留意细节。
“谋害国舅的人,是陈孝康。此二人是远房堂兄弟。”宗爱在一旁插言。
拓拔月脸色乍变,沉吟道:“陈氏兄弟,是被沮渠牧犍收买,方才对永昌王、阳平公行凶的?”
虽觉难以置信,但拓拔月仍听懂了宗爱的意思。
宗爱没有作声,只低首不语。
拓拔月遂看向拓跋焘:“阳平公之事,臣妹所知不多。不过,永昌王被陈孝祖毒杀一事,之前似乎已有定论。”
李顺及夫人邢阿凤,收买陈孝祖,对永昌王拓跋健下慢性毒。
案情查得一清二楚,怎会有错?
拓跋焘阴着脸,道:“李顺的确收买了陈孝祖,但他之所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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