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于拓跋焘和妙真师太。
入手是杜超未及写完的奏章,其上所奏之事,乃关邺城增修的渠道。
拓跋焘看得满脸是泪,逾时对宗爱道:“放在金箧里,以后,让它随朕一起入陵寝。”
宗爱不敢多言,只乖乖照做。
拓跋月装着心事,把杜超生前所编的曲谱,送给了妙真师太。
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妙真虽为方外之人,却也收下了这册曲谱,安慰了女儿一番。
“你清减了。公主。”她柔柔地说,目光也在她腿上飞掠一眼。
“阿母……”拓跋月欲言又止,想起她所知的秘密,只觉心被揪得生疼,“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和阿干说;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查下去。”
“说了会如何?查了会如何?”
拓跋月望望正在后院彼方,看蚂蚁搬家的沮渠上元,叹道:“安安一息尚存,道生不仅问出了刺客的名号,还问出了她所知的皇室秘密。只是,他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阿弥陀佛。”妙真口宣佛号,悯然道,“陈孝康与陈孝祖是否有关系?”
“阿母……”
“有吗?”
“陈孝祖是他的从兄。”
“那么巧。”妙真淡然一笑,“公主,太过巧合的事,必有蹊跷。”
“我知道。阿母,我好怕。我怕再查下去,便会确定,母舅和三兄的死,都不是意外。”
“可是,真相的那一头,才是良知的方向,对吗?”
拓跋月沉默一时,笃然道:“对。”
再次睇向沮渠上元。她已令侍女靖儿从衣兜里摸出了半只胡饼。
碎碎地掰开来,沮渠上元把饼屑轻轻放在洞口,稚声道:“不用搬啦,让我给你们送到府上罢!”
3
事实证明,陈孝祖果然有问题。
就在陈孝康刺杀事件之后,陈孝祖便消失在了永昌王府中。
作为拓跋健最为宠信的中将,在主君过世之后,很自然地伴在了拓跋仁的身边。
不过,拓跋仁对他并不十分亲近,于是,陈孝祖很快提出了辞呈。
拓跋仁并未挽留,但当赵振过来要人之时,他才有些失悔,道:“这个人,走不得么?”
赵振不能说得太细,只道:“公主本想把陈孝祖调到公主府上。”
“他呀,”拓跋仁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丝毫不掩鄙夷之意,“他对主君似乎是很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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