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斩尽杀绝。放出这样的谣言,无非是想怂恿新民来发起暴动。一旦局面不可收拾,赫连昌这位幕后黑手,便有可能脱离魏廷,复立社稷。”
“是,公主推证得一丝不错。”
“你知道吗?这个计划看似周密,但实则不然。赫连昌或者以为,李宏既‘死’,必是死无对证,只能含冤受屈;但同样,反过来,只要李宏的后人能证明,那封信是伪造的,那么,莫说是李宏,便连建宁王的冤情,也能一并洗清。”
“是啊,我也听赫连昌说过,他根本没想到,李盖竟然拿出了证据。真是百密一疏。”
相对无言,二人各怀心思,到底还是沮渠牧犍先出口央道:“公主,过去我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我如今已然改头换面了。我承认,我很难舍弃佛事,但这不代表我对至尊不忠啊!”
见她不发一语,他又想起陈孝祖来,遂发誓般的铿然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生出叛心反意。你看,你不是审问过陈孝祖了么?那些祸害宗室的事,也只赫连昌才敢干。我……我可什么都没……”
“哈哈哈!”刺耳的笑声,截断了他的誓言。
旋即,便是长久的静默,甚至是死寂。
他不由得汗毛倒竖,颤声试探:“怎么了,公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霎时,面上现出了鲜红的指痕。
沮渠牧犍心道不好,骇然不语,末了,但听她抛下一句“你知道,日日夜夜对着杀害我阿干的凶手,是什么样的心情么”。
完了!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上次她是故意不说破,以此来交换李凉皇室的秘密!
赫连昌恍然大悟,恼恨之余也不忘急声辩道:“你答应我,要帮我说情的!”
“是吗?我的原话是,‘让我帮你说情,也不是不行’,而我,并没说一定行。”
“你!你!你!你耍赖!你是个公主,是个母亲,你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把我往死路上推,以后上元就没有阿父了!”
“所以,你是想用上元来逼我么?”她凄然一笑,“这……也就是你‘疼爱’女儿的真正目的吧?”
被戳中了心事,沮渠牧犍顿然词穷,只怯声道:“没有,你胡说,你胡说……”
声音益发细弱,显是他已毫无底气。
末了,但听她沉沉地叹道:“若非因为女儿,我一定会亲手斩下你的狗头。”
一语未了,她的衣袂已飞出了谦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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